第四章 炼药开始(1/2)

僻静的院落内，有着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屋，正是江铭的住处。

此刻江铭正盘膝坐在木床上，一道道细如发丝的灵气正缓缓从其周身没入体内，经过体内经脉游走，期间更是在经过一些经脉时，显得异常艰难，缓慢，使得灵气不断损耗，等到达丹田时，几乎已细微不可见。

江铭小心翼翼地将这缕炼化的灵气与体内那股锤炼了将近一年的灵气融合，增长更是难以看出。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江铭体内灵启二重的境界，便是在这一年里，以这般水墨功夫一点一滴积累出来的。

而后，江铭便又开始炼化下一股灵气。

一个时辰后，江铭退出修炼状态，感受了一下自身状态，微微一叹。

修行的第一境界灵启镜，便是要感受天地间的灵气，并将其炼化入体。这其中有着两道门槛：第一，是要能感受到这天地间的灵力；第二，则是要炼化灵气入体。

感受灵力是修行的根本，如果连灵力都感受不到，更不用说炼化了。以往紫云宗招收记名弟子，便是以此为标准。

至于第二点，也就是炼化灵气入体，最重要的便是依靠体内的经脉。因灵气若是不能炼化入体，很难在人体内长存，会不断溢散出体外。故而炼化灵气时，需要尽最大的努力，以最快的速度炼化，时间越长，炼化得到的灵气就越少。

经脉窄细者，便是如同江铭这般，炼化过程异常艰涩缓慢，期间灵气不断溢散损耗，最后能积累的，也只有那么一点少得可怜的灵气。而经脉宽阔者，炼化过程畅通无阻，不但速度大大加快，更是将损耗降到了最低，一次炼化便有相当可观的灵气入体，使得效率大大提高。

这便是江铭与刘通修炼时间差不多，却差了近三重的原因。

据说，有些人体内存在着灵脉，能够将纳入体内的灵气全部滞留，炼化时无一丝一毫的损失，修炼起来事半功倍，甚至还能赋予自身炼化后的灵力某些特殊的威能，以及此外的许多妙用。

只是这些，都是江铭在古籍上看到的一点模糊记载，未曾真正亲眼见过。事实上，连他自己也怀疑灵脉这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

仅一个刘通，修炼速度就已经让他难以企及，他很难想象若真是有这种人，那他们的修炼速度又会有多么恐怖？

江铭感到内心沉重，不知不觉间又想起一年多前，自己离家前一夜的事……

……

“爹，我想修行。”

江铭看着面前那坐在板凳上，正低头不断编织着草帽的父亲，内心忐忑犹豫许久，却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么一句。

“不行！”

父亲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为什么？”

江铭情绪有些激动，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如此果决地拒绝自己。

“爹，虽然你从来都没有在我们面前展示过，但我知道，你也是个很厉害的武者对不对？不然的话，以水柔的身份，怎么可能隔三差五来我们这么个小店买东西？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教我修炼？”

听到江铭的话语，江衡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随手将编制到一半的草帽放到桌上，抬头望着江铭，沉吟许久，

“这条路不适合你……你走不下去的。”

“这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只要努力，我相信一定能行的。”江铭的脸色因激动的情绪涨的通红。

“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有些事情，即使你再努力也无法改变。”

江衡神色平静，目光落在江铭身上，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时间渐渐流逝，江铭的情绪逐渐平复，他的头缓缓低下，似乎不敢去看父亲的目光。

“只要你不去走这条路，世间的一切，只要是你想要的，爹都能给你。”

“……可是……爹，这是我从小的梦想。如果我不去尝试的话……我这一生，都会后悔的。”江铭低着头，沉默许久后，轻声开口，身形有些落寞。

江铭没有看到，在他说出这句话后，江衡眼中流露出的夹杂着一丝哀伤的复杂。

江铭就这样站着，时间仿佛就此定格，良久之后，他听到父亲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我不会教你修炼的！”

父亲语气依旧坚定，不容改变，似乎也不会改变。

听得父亲的话语，江铭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抬起头，看见父亲脸上复杂的神情，江铭眼眶逐渐湿润，他双膝跪下，朝父亲重重一拜，转身出了房门。

父亲的这句话乍听之下与开始并没有区别，但言外之意却是，他虽然不赞成，却也不会阻止江铭去追寻这条道路就是了。

父亲妥协了。

想明白了这些，江铭内心振奋，虽然父亲不肯教导自己，但他听说，紫云宗这几日就在城中招收弟子，想来若是能拜入宗门之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回到自己房间，他开始收拾行李，除了贴身衣物，就只带走了那柄自己从小佩戴到大的匕首。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悄然离开了家门，去城中紫云宗的联络点，参加招收记名弟子的考核。

事情比江铭想象的还要顺利，他成功通过了考核，进入了紫云宗，于是就有了这一年的经历。

……

直到现在，江铭才觉得理解了父亲当初那句话的含义。

“也许，爹早就知道我的资质如何，早就预见到了今天……”

江铭想起那一夜父亲脸上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