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一碗水(2/2)

我痛苦地捂着腿，鲜血不停从我腿里冒出来。张总这时候握住陈子寅的手，问他赵泽有没有事，陈子寅说保证没问题，赶紧带去修养一下就好。

一群人忙碌来忙碌去，没有任何人想到我。我就像个垃圾一样躺在地上，赵总这时候说要给陈子寅打钱，陈子寅却说要现金。那赵总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正好屋里现金多，让陈子寅陪他去取。

这个时候，陈子寅才走到我身边，他将桃木剑拔出来，随后撒了些粉在我的腿上，又丢给我一个医用绷带，让我自己包扎。

我咬紧牙关，将腿给包扎好，然后就坐在地上等待陈子寅回来。结果却听见他们在楼上笑呵呵地谈事情，根本没有想到我的意思。

一直等了十分钟左右，陈子寅才从楼上走下来，不同的是他背上多了个背包。

看见我正在抽一毛钱一根的雄狮香烟，陈子寅脸上有点不屑，然后扶起我走到外面。他坐在驾驶位上，冰冷地说道：“你哪里会残疾，暂时还不清楚，几个小时后才会显现出来。唔，这是你的报酬。”

他打开背包，根本不让我看里面有多少钱，快速抓了五叠钞票丢在我腿上，然后就开动汽车。

五万块钱不厚，真心不厚，我一只手就能握得住。陈子寅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说道：“还不错，让我刮目相看。你可记好了，别恨我，你不是我儿子，更不是我孙子，我没必要为你开后门。世界上值得同情的人这么多，如果我每个都同情，迟早关门大吉。”

我说我知道，我不会靠别人，只会靠自己。

他这才笑了，将我送回事务所，让我好好休息一下。也可能是因为流血过多，我真的很快就睡着了。

等醒来之后，黑漆漆一片，看来是深夜。我身边不远传来赵良和叶佳佳说话的声音，这时候我口渴得厉害，问赵良能不能把灯打开，我要去倒杯水。

“开灯？”

叶佳佳的语气先是有些奇怪，随后连忙大喊大叫起来：“陈子寅你这挨千刀的王八蛋，这孩子被你弄瞎了！”

赵良也是连忙焦急地大叫：“子寅，快上来！快上来看看！”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是可能永久残疾，结果残疾到…;…;眼睛上了？我没来由觉得很心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怎么拜陈子寅为师，还怎么救回母亲。

“催什么催…;…;”楼下传来陈子寅上楼的声音，他不耐烦地说道，“我来看看，如果真瞎了，我将拜师的十万块退给他就行。”